平卡斯的研究团队。左:平卡斯;中:张明觉;右:洛克 他们成功研发出避孕药后,也没能名正言顺地打着“避孕”的疗效上市。 因为担心遭到天主教徒的抵制,药物公司是把第一款避孕药Enovid作为治疗月经不调、痛经等“严重月经问题”的药物来投放的,“阻止怀孕”被列入了药物可能带来的副作用。 结果,在药物上市后的两年内,全美有上百万名适孕女性用“严重月经问题”来找医生开药。 02 避孕药研究的资助者是 推动计划生育的女权先锋 避孕药Enovid的研究经费大部分来自于两位女权运动先驱:桑格和麦考米克。 桑格的母亲一辈子怀孕了18次,在50岁就早早去世了。她把母亲的死归于怀孕太多。 后来,桑格当了护士,见到了太多像她母亲一样,被过多的分娩所折磨的女人。 1910年代,桑格成了“计划生育”的宣扬者。她创办杂志、开生育诊所,向其他女性介绍避孕方法。
桑格在她的避孕诊所里接待咨询者。 那个年代,法律还把避孕信息定性为色情内容,严禁其传播。 因为宣扬避孕,桑格两次被捕,杂志和诊所都被取缔了。再加上当时的避孕方法太落后,桑格的努力一直没有什么效果。 直到1950年,桑格遇到了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平卡斯。她又拉来另一位女权运动家、千万富翁麦考米克。 两个70多岁的老太太向平卡斯提供研发资金,要求只有一个:尽快发明一种有效的避孕药。 03 它解放了女性 避孕药刚一上市,《时代》杂志创始人之妻克莱尔·卢斯就称赞:“女性终于和男性一样,可以自由处置自己的身体了。” 在避孕药被发明之前,由于害怕意外怀孕,女性对性的态度非常谨慎。而现在,有了避孕药护身,她们开始放开手脚。 “前几代的人因为社会风气,怕丢脸、担心可能染上性病或怀孕——这对于女子来说是灾难——而对过早的性关系存有戒心。现在社会风气已经大大改变;社会对于婚前的性关系采取了宽容的看法。一幅在大学生中流行的画中写着:‘只要这事舒服,我就愿意干’。”《光荣与梦想》一书中如此记录了避孕药从60年代开始带来的改变。
60年代,游行者打出标语:“全世界的女人团结起来”。 就连保守的天主教徒,也开始把避孕药看作一件好东西。1970年的一项调查发现,有2/3的女性信徒都在使用避孕药。 避孕药面世10年之后,人们逐渐认识到:它给女性带来的解放,远远超出了性的范畴。
60年代的年轻人 避孕药让女性有机会去追求自己的学业和事业,不再一味地依赖男人了。 在避孕药出现前,无论是高等教育机构还是企业雇主,都不愿意接受女性。负责人们觉得,女性会不停地生孩子,中断课业或工作,把精力分散给家庭,最后的结果是辍学或辞职。 这种想法在社会上根深蒂固,找不到工作的女人们只好早早结婚,然后真的过上不断生孩子的家庭主妇生活,让“不能录用女人”的观念继续固化。 避孕药打破了这个恶性循环:它降低了女性的早婚率,又提高了女性的就业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