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报网北京4月25日讯】(工人日报)“亲爱的家人们,公司出了新产品,12元一包(5片),3包一组只要36元。” “我在参加公司的PK赛,希望家人们多多支持。” 4月11日中午,李红在亲属微信群连发了两条文字消息,向亲戚们介绍一款名为“自然萃爽心棉”的女性用品。 自去年6月底开始,她成为“朵女郎”微商团队的一员。 当被问及盈利情况,李红兴奋地告诉《工人日报》记者:“前几天我的代理刚在我这里拿了一百条产品,我的本钱回来了。从现在起,每卖出一样产品都是利润。” 记者注意到,微信朋友圈里也有和李红一样的人,他们每天在朋友圈发布各类不知名品牌的产品信息,还有一组组惊人的使用对比图、一张张微信聊天反馈和一笔笔转账截图。 原本是分享个人生活的朋友圈,不知不觉间成为微商的江湖。 一次失败的微商经历 2015年上半年,王安的朋友圈被邻家姐姐刘丽刷屏了,刘丽正在做MyFavor的美容产品代理,每天乐此不疲地在朋友圈发布产品信息。 刘丽说,MyFavor是一个拥有经营许可证的广州公司旗下的品牌,产品优质畅销,她当月的毛利润已经达到一万多元,“火爆”的销售情况让她决定在微信朋友圈里招代理。 听说月收入居然能达到自己生活费的近十倍,王安有些动心。可她不敢贸然进行尝试,因为招代理的条件便是第一个月必须进1000元的产品,而且代理是有等级之分的,当自己的等级升高时,每月的进货数量也必须增加。 “网上查了有说好,有说骗人的。”网络上截然不同的两种评价让王安心生疑虑,于是她又询问了同样在做代理的两位朋友,“朋友说的情况都还好,并且当时她们都是才做。”最终出于对刘丽的信任,她加入了刘丽的代理团队,成为MyFavor产品的微商代理。 从刘丽处购得1000余元的产品之后,王安开始参加团队培训,内容包括如何微信加人、推销以及用于宣传产品的护肤常识。 一个月过去,王安只卖出去4件产品,顾客来源也局限在自己的同学和朋友中;她进的每一件产品自己都有试用,可好像没有宣传的效果那么好,甚至“不值两百元的价”;团队里为了一些宣传手段一次次投入费用,成效却甚微……她渐渐动摇了。 无意间和其他代理的一次聊天让王安坚定了退出的念头。“当时主要是发现她以‘进货价’给我的价格是别人的销售价,反正就觉得被人坑了。”王安心里不平,找到刘丽询问差价的事情并告诉她自己要退出团队,刘丽沉默了一阵后答应了她的退出。 王安亏了八九百元,结束了她短暂的微商生涯。 争议重重的微商代理 在有着广泛群众基础的微信平台上,不少人看到了销售的新渠道和商机,微商应运而生。 微商受时间地点的限制较小,只需一台智能手机就能随时随地进行营销活动,相比其他电商平台在操作上更加便捷,因而深受许多白领、全职妈妈和在校学生的欢迎。 迅猛发展的同时,微商也因自身存在的许多问题而饱受质疑。2015年4月,有媒体曝光包括思埠等品牌在内的微商面膜乱象,加工作坊声称“面膜添加激素是公开的秘密”;2016年8月,又有媒体报道美国自然阳光直销公司号称直销,实际上根本没有牌照…… 微商代理有分级制度,不同级别的代理拿货的批发价格不同,级别越高,进货价格越低,利润也越高。成为代理不一定要交代理费,而是需要购进一定金额的产品,升级则意味着要增加进货金额。 李红所在的“朵女郎”经销级别分省代理、全国总代理和CEO三级,进货起订金额分别为3400元、27900元和326000元。在成为全国总代理之前,她完成了两次省代销售额目标。一旦她没能通过零售或者代理的渠道将产品转卖出去,产品的积压滞销将会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除了多级分销体系外,微商的营销手段也一直被人诟病。为了招收代理,微商往往会在朋友圈发布大量的支付宝或微信的大额转账截图,配以文字介绍说是销售额或是代理进货额。 “一方面就是想着到了大学能经济独立一些,给家里减轻负担;另一方面就是被那些微商晒的转账截图给诱惑了,感觉用一个手机就能赚那么多,忍受不住这种魔力。”浙江大学学生方杨勇也掉入过这种高利润陷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