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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传销组织:第一课是洗脑 吃馒头要说吃鲍鱼

时间:2018-12-05 10:26来源:中国青年报 作者:中国青年报 点击:
在江西一所师范院校,陈明霞学的是心理学。原本她的人生规划是:当老师,结婚,生子。

安次区公安干警“打传”现场。贾连斌/供图

梦碎“蝶贝蕾”

【直报网北京12月5日讯】(中国青年报)在江西一所师范院校,陈明霞学的是心理学。原本她的人生规划是:当老师,结婚,生子。

一切被一次“旅游”打断了。2014年,一名同乡好友邀请陈明霞到北京游玩,但当路过距北京还有50公里的河北省廊坊市时,好友却说已到北京郊区了。下车之后,她被带到一处农家院,从此一个名叫“蝶贝蕾”的传销组织闯入了她的生活,她后来则成为该组织的高层领导。

“为什么当初她要叫我来,为什么要把我骗进去?”刚到而立之年的陈明霞哭了。她对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说,直到现在,自己都没到北京看过。

包括陈明霞在内,今年12月4日,4名被告人被廊坊市安次区人民法院一审分别认定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非法拘禁罪等3项罪名,获刑3至8年不等。

4名被告人案发,是由2017年的一起命案牵出的。彼时,一名邱姓大学生误入“蝶贝蕾”传销组织,在传销组织窝点,他被其他成员强制灌水之后死亡。政法机关立即查处,并对“蝶贝蕾”组织再次彻查,这4名被告人,就是此次彻查中被发现的。

在安次区多名受访干警看来,由于证据认定困难,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过去10年几无适用,算是“沉睡”的罪名,此番当地改进工作方法,准确适用了法律,或是打击传销的一次突破。

“杀熟”的非法生意

在传销组织的“领导层”里,26岁的潘明明是个“异类”:大多数人是江西老乡,只有他来自江苏。这让他在分配体系中多少有些吃亏。

作为国内“老牌”的传销组织,“蝶贝蕾”始于2005年,在全国多个省份均有分布。传销人员需要购买或让他人购买其实并不存在的“化妆品”,才能提升自己的等级,并且,拉来的下线越多,自己计酬、返利的比例也越多。

“发财梦”看似很美,但在国家有关部门认定的传销名单中,“蝶贝蕾”榜上有名。

安次区经侦大队办案民警肖遥介绍,安次区的“蝶贝蕾”传销组织,等级从低至高分别为会员、推广员、培训员、代理员、代理商,潘明明属于代理员,是组织中的“二级头目”,算是高层了。

“蝶贝蕾”的“化妆品”单价2900元,所有收入最终都会汇入“一级头目”代理商手中。之后,“一级头目”决定“二级头目”分得多少钱,以此类推。这意味着,与上级关系越亲,到手的钱可能越多,甚至,如果不是老乡,都可能没机会当“领导”。

不仅如此,吸纳新人也常从老乡、同学等熟人下手。民警对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举例,同为“二级头目”的吴百有就是另一名涉案“一级头目”的老乡,更是高中校友。

每个人进入传销组织的缘由各不相同。记者梳理发现,这些缘由主要包括恋爱、旅游、求职三种。与陈明霞一样,吴百有误入传销的起因也是受邀旅游。

1989年出生的吴百有本科毕业,身材消瘦。原先他在外地打工,2016年下半年在应邀赴京游玩的路上,一名老乡称廊坊距北京较近,便说服他先在廊坊歇一晚。之后他被带到了位于安次区杨税务乡的一处出租农家院。

农家院是传销组织最小的单位,通常称作“家”或者“寝室”。慢慢地,吴百有升为寝室长,跻身传销组织的“三级头目”,随后成了管理多个寝室长的“二级头目”。这个级别的代价,是他投入了大量金钱。

安次区检察院办案检察官总结说,不少传销组织成员“来的时候都是受害人”,但有的受害了想逃离,有的却加入并在组织里发展到了一定级别。

新人想逃离组织其实很难。肖遥分析,这些农家院位于郊区或城中村,一般而言,外来打工人员较多,四周是流动的出租屋、郊区、工业区,附近没有公交车,“一旦进入,新成员很难从窝点里逃跑,跑了也很容易被抓回来”。

多名政法干警透露,误入此地的年轻人,主要是1990年前后出生的大学毕业生,甚至有的来自北京、陕西等地著名高校。

吃馒头要说在吃鲍鱼

在“蝶贝蕾”传销组织里,年轻人会经历什么?多名办案人员告诉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该组织里的第一课是“洗脑”。

一名办案人员说,新人先会被要求在“课堂”上朗读成功学书籍,甚至背诵上课内容。下课后,新成员回到寝室,而寝室里通常除了他之外几乎全是被洗脑成功的老成员,“老成员会‘监督’新成员的洗脑程度,等到新成员‘思想稳定’了,守规矩了,才能让他与其他新成员住在一起”。

寝室通常是15~30人,男女混住,条件艰苦。普通成员通常躺在塑料泡沫板上,有时,挑着凌晨或晚上,他们还要抱着“床铺”到庄稼地里睡觉,去树林、野地上课。组织里把这种行动叫“拉练”。

由于出行“昼伏夜出”,过去一段时间,很少有村民留意过这批年轻人的存在。

“发财发财发财”这样重复的口号成为生活常态,甚至,连吃饭喝水也与发财联系在了一起。

令办案人员印象深刻的是,有传销成员反映,他们喝的明明是白开水,却被要求大声说自己喝的是五粮液,明明在吃馒头,上级却要求他们认为自己在吃燕窝鲍鱼。

“大家关系挺‘融洽’的。”吴百有对记者说,农家院里多是老乡,总有人找他聊天。陈明霞也看到,这里一群年轻人一起玩,每个人都特别有激情,因而她也未过多防备。

若有不服气的,有的成员则会被热水烫、用打火机烧,或遭到各种方式的殴打。

反侦查手段在进入组织的那一刻已经用上了。安次区一名民警透露,只要被骗入农家院,每人的手机、身份证都将被没收,“上级”规定不能告诉别人真名,相互之间只能称呼化名。

同时,每半个月左右,传销组织会将每个农家院的人员调整,加速人员流动,确保同一寝室的人相互难以熟悉。

银行卡也被动了手脚,前述民警说,有的“头目”会随机选择数名成员,让其告诉银行密码,之后这些卡被用于传销人员购买产品、相互转账。

这些方法流传于各地,不用再重新“发明”。办案人员说,此次抓获的一名女生,个子娇小,一脸单纯,但却是传销组织一名最高等级的“一级头目”。

不少成员都试图提升自己的等级。按照“蝶贝蕾”的规定,“一级头目”不是固定的,一旦下线达到一定的“业绩”,新的“一级头目”就诞生了。而当熬到“一级头目”,便可不在廊坊生活,只需要通过网络、电话作一些决策,比如洗脑、收入方式或窝点选址。

相较而言,“二级头目”必须在廊坊生活,更低层级的“三级头目”需要时刻监督低层传销人员,经常去各农家院转转。

捞回成本,赚钱,甚至实现“自我价值”——这成为不少人深陷传销的理由。

办案民警告诉记者,其实,不少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骗局,但多名嫌疑人谈到了一个普遍心态:不甘心动辄十几万元打了水漂,“而唯一捞回钱的方法,是投入更多钱,发展更多下线,慢慢在组织里成为领导,赚其他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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