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奥地利学派著名经济学家,发展经济学先驱人物保罗·罗森斯坦·罗丹(Paul Rosenstein-Rodan),把一国或一地区的社会总资本或社会总投资分为两类:“社会分摊资本”(Social Overhead Capital,SOC)和“私人资本” (Private Capital,PC),前者即指基础设施。 这是全球经济学家,首次提出“基础设施”概念。此后,在赫尔希曼(A.o.Hirschman)等经济学家进一步补充后,形成了国内外几十年来的通用分类:基础设施分为可交易部门和非可交易部门,前者包括初级产品部门和制造业。后者,包括社会基础设施和服务业,其中社会基础设施又包括建筑业、水、电和煤气业、运输业以及通讯业等。 基础设施,本身就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的特点。“长期以来,我国基础设施领域一直处于国企垄断状态,比如供水、供热、供气、供电、电信和公交等。”全国工商联城市基础设施商会会长李占通就曾表示,这些基础设施产业,近年来尽管有社会资本的进入,但绝大部分依靠政府财政,具有天然的垄断性。 这个说法,国家广告研究院研究员马旗戟也表示认同。在他看来,从传统概念基础设施来讲,本身就具有一定程度垄断性和唯一性。比如,即便铁路准入开放,人们也不可能指望在京广高铁旁边再修一条京广高铁,因为这既不经济,更不环保。 随着技术进步和社会发展,特别是互联网信息时代的到来,让基础设施范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2015年7月,国务院印发《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开篇即讲:“互联网+”是把互联网的创新成果与经济社会各领域深度融合,形成更广泛的以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创新要素的经济社会发展新形态。 这是基础设施概念的一次重大变革,也是世界上第一次把互联网作为基础设施范畴。 其背后,是中国正处于百年一遇的向信息经济加速演变。互联网、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5G等,让信息时代的新经济体系,具备“基础”属性,成了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重要根基,以互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为首的新经济概念,成为基础设施水到渠成。 互联网成为基础设施后,带来第一个变革是互联互通,伴随 智慧零售等新经济概念提出,阿里、腾讯两大巨头在线下布局明显加速,智慧零售战局在多领域全面铺开。 正是这个阶段,“基础设施”开始越来越多出现在各位互联网大佬口中。 2017年10月,马化腾在致合作伙伴的公开信中表示,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正逐渐成为新型基础设施。此后,李彦宏、曹国伟等大佬也表示了类似观点。 在这些业界大佬的共识中,基础设施,从来不是指向某一款具体产品或者工具,而是整个互联网、人工智能、5G等新经济领域产业和技术——尽管新浪的微博,以及百度的搜索,在国内占据了大部分市场。 在国外,封闭性的苹果iOS系统,以及在云市场占霸主地位的亚马逊、微软Windows系统,也从未被称为“基础设施”,而是某个产品,或者某个生态系统——iOS用户与安卓用户的互不相通,人们早就觉得理所当然。 |